2025年3月12日，载有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的飞机抵达鹿特丹海牙机场。(图：Reuters)

【路通社/冯峥】   3月12日，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（Rodrigo Duterte）已被移交至国际刑事法院（ICC）拘押，他被控在担任总统及达沃市长期间策划并监督大规模禁毒镇压，涉嫌反人类罪。

菲律宾总统马科斯（Ferdinand Marcos）证实，79岁的杜特尔特于3月12日从马尼拉飞抵荷兰鹿特丹海牙机场。他于3月11日因ICC逮捕令在菲律宾被捕。按照ICC的法律程序，他将在未来几天首次出庭，确认身份并听取指控，法庭随后将决定是否推进全面审判。若罪名成立，他可能面临最高终身监禁。

受害者家属呼吁正义   支持者怒斥逮捕非法

杜特尔特的被捕引发两极化反应。在菲律宾，受害者家属聚集悼念亲人，希望司法伸张正义。索里亚诺（Emily Soriano），一名在禁毒行动中失去孩子的母亲表示：“杜特尔特还有正当程序，我的孩子却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与此同时，杜特尔特的支持者强烈抗议，指责ICC逮捕杜特尔特“非法”并要求将其遣返回国。菲律宾副总统萨拉·杜特尔特（Sara Duterte）公开批评马科斯政府“屈服于外国压力”，强调ICC无权审判菲律宾公民。她已启程前往海牙，计划探视父亲并与律师商讨对策。

禁毒战争死亡人数成焦点   ICC称杜特尔特或负直接责任

杜特尔特的禁毒政策在他执政期间饱受争议。据菲律宾警方数据，禁毒战争共造成6000余人死亡，而人权组织估计这一数字可能高达3万。ICC调查显示，许多受害者在未经过司法审判的情况下被“法外处决”，杜特尔特被指对此负有“间接共犯”责任。

ICC法官在发布逮捕令时表示，有“合理理由”相信杜特尔特曾直接下令或默许这些杀戮，因此必须拘押审判，以防其影响调查或威胁证人。

菲律宾曾试图阻止ICC调查   杜特尔特或挑战管辖权

杜特尔特早在2019年就宣布菲律宾退出ICC，以避免国际调查。然而，ICC法官裁定，由于指控涉及的罪行发生在菲律宾退出ICC之前，该法院仍有管辖权。菲律宾政府曾在2021年申请暂停ICC调查，理由是国内已有相关调查，但ICC上诉法官在2023年驳回了这一请求。

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表示，将挑战ICC的司法管辖权，并考虑申请临时释放。然而，法官是否批准该请求仍有待观察。

随着杜特尔特被押往海牙，ICC的审判将如何推进？菲律宾国内外的政治博弈是否会影响案件进展？本案或将成为全球司法史上的里程碑，进一步验证国际刑事法院对国家领导人是否真正具备法律震慑力。